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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8-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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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项目管理与传统管理范式的结合
摘要：本文首先分析了知识经济的创新性特征，以及传统管理范式的不适应性。然后，引入了适合创新性活动的项目管理范式的概念，并深入比较了项目管理范式与传统管理范式之间的差异。接下来，揭示了两者具有可以相互促进的趋势和特征，最终将两者进行了有机结合，从而得到了基于创新性活动的管理新范式。
关键词：知识经济、创新性活动、项目管理范式、传统管理范式
范式（paradigm）一词源于希腊文，有“共同显示”之意，此后又引申出模式、模型、范例、规范等含义。范式的概念在理论分析中被广泛使用，可以追溯到库恩（K.S.Kuhn）在1962年出版的经典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2]在此书中，库恩创造性地引入“范式”概念，其意在于说明科学理论发展的本质和规律性。“范式”是从事某一学科的科学家群体共同遵从的世界观和行为方式，包括共同的基本理论、观点和方法，以及共同的信念和共同的自然观。
项目管理者联盟文章，深入探讨。
根据库恩的解说,科学发展的历程是常态科学与科学革命两个阶段的反复过程。在常态科学阶段,科学家群体按照统一的范式从事科学活动。当科学活动发现有些事实不能纳入群体的范式时,就形成了反常。在一般情况下,反常可以被范式所同化,使之成为可被解释的现象。但反常增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构成危机。在危机中酝酿出新的范式,于是开始了科学革命。当新范式驱逐旧范式后,又进入新的常态科学时期。科学的发展就是如此循环往复,以致无穷。范式形成或转换会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人类关于经济过程总体所达到的一般哲学观念；人类知识在思想、观点和方法论等科学领域所取得的进展情况；人类社会所形成的政治意识形态和社会道德理念。当上述因素发生一定程度的改变时，范式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3】
进入90年代以后，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和高新技术产业的飞速发展，基于制造业经济的传统管理范式已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急需建立管理学科的新范式。国内外学者从系统、战略、人本、知识管理、服务管理等角度对传统管理理论进行了反思，并提出一些有启示的观点。如Gum messon(1993)为强调价值的重要性，识别了三种管理范式：制造范式、官僚等级范式(bureaucratic legal paradigm)和服务范式。他认为目前我们正在从商品导向型范式转换到服务导向型范式。柳卸林（1997）认为在变化而具有挑战性的环境下，时代要求一种全新的管理范式—技术创新型管理范式来替代原来的生产型管理范式。【4】肖峰和马文龙（1998）分析了生产型范式的不适应性，并从管理基础、人力资源、创新以及文化四个方面对未来管理范式提出了构想。【6】王伟光和李继祥(2000)提出随着知识经济作用的增强，知识管理管理范式正在取代前知识管理。蒋学伟(2000)将管理的发展划分为传统管理、科学管理、现代管理和信息管理四个阶段，相应把管理范式分为：无范式、规模管理范式、质量管理范式和速度管理范式。【2】张玉利等（2004）从管理范式的角度分析了创业管理与传统管理的差异与融合的问题。【8】本文在借鉴上述有关成果的基础上，从知识经济的创新性特征这一角度，对传统范式进行分析，以期从本质上得出真正适合时代特征的管理范式。
1.知识经济的创新性特征分析
人类社会经历了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三个社会形态的转变，相应地社会主导的经济模式也从传统经济转变为商品经济，进而又发展到知识经济。[7]在不同社会模式和经济形态模式下，企业利润和社会财富创造范式（主导模式）是不同的。农业社会是一种自给为主的传统经济（短缺经济），主要靠增产实现社会财富的增长。工业社会是一种商品交换为主的经济，主要靠节约来增加社会财富。在这两种社会中，人们主要利用已有的知识、经验和技能进行产品生产和价值创造。而在知识经济时代，创新性劳动成为主要的价值创造的主导方式。创新性劳动对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贡献越来越大，从事创新性劳动的人员和劳动时间越来越多，而从事常规性劳动的人数和时间的比重将会不断下降。
传统的管理范式是在环境相对稳定的条件下产生的。企业试图以一种稳态长期存在下去，除非万不得已，尽量避免变革。在工业社会中，产品一经开发就会长时间地、大量重复生产。因此强调制造过程的合理性和标准化，追求生产的高效率和高质量。但在科技高速发展、产品生命周期显著缩短、环境变化剧烈的时代中，越来越多的企业发现，仅有良好的生产效率、足够高的质量、甚至灵活性已不足以保持市场竞争优势。事物的独特性取代了过程的重复性，面对不断需要更新换代的产品，创新性成了新秩序的代名词。[1] [5]并成为企业获得并保持竞争优势的主要因素，以及生存与发展的不竭源泉和动力。因此，企业的主导活动已经从周而复始、不断重复的日常生产运营，逐步转变成以一次性、独特性的各种创新活动为主。[4]企业的管理重点也已经转向了对创新性的管理。
图1 市场需求焦点和企业管理重点的变化
从本质上讲，任何创新活动都属于项目的范畴，都具有一次性、独特性和不确定性等项目的特性，都需要使用项目管理的方法去管理和推进。项目管理又称为创新管理，或者对于创新的管理。在增强国家自主创新的战略指引下，企业和社会的主导活动必然从周而复始、不断重复的日常生产运营为主逐步转变成以一次性、独特性的各种创新项目为主。
2.传统管理范式与创新性活动的不适应
以制造业为基础的传统管理范式是,通过对包括物、人、资本、知识和信息等在内的全部资源实施计划组织、领导和控制等过程,来提高生产效率和组织效率,以取得最大经济效果为目的,以不同的组织为研究单元,运用经济学、心理学和数学等多种方法来研究组织运行规律的一门综合性学科。传统的管理范式聚焦于商品,是技术导向型的,研发、设计、工程、大批量制造、大市场、大规模操作、自动化和专业化都是重要因素生产效率发挥主要作用,质量意味着与技术标准和规范化相一致。在从传统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变的过程中，社会转型和经济发展导致了诸如新技术、全球化、超强竞争、变革、速度和复杂性等新特征。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创新性活动比重不断增加，企业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企业与外部市场、供应商等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如过去那么稳定了；其次，企业内部在计划、预测、组织和控制等管理方面也变得日益困难和复杂起来。正如德鲁克所说，现代环境给传统的战略和计划带来了挑战。传统管理范式的某些特征已经严重束缚了创新的发展，具体表现为：
2.1过分强调计划的作用
在传统管理范式下，公司的管理人员往往花费大量时间对未来发展进行研究。但是在具体计划实施过程中，却忽视了对计划的跟踪评价，以及对未来发展状况的持续关注。而公司仅仅在计划宣告失败的情况下，才意识到对其进行调整。
2.2传统管理的低效率
尽管传统管理追求的是效率和效果，但在知识经济时代，依靠传统的方式很难达到这个目标。一是“创新”所固有的不确定性常常导致“计划”的低效率；二是激烈的竞争以及快速的变革也使得传统的反应式的管理不可避免地具有低效的特征。三是传统的等级制度容易导致信息的滞后、反应的不及时，很可能会贻误创新的良好时机，同样会造成管理的低效率。
2.3缺乏灵活性
传统管理范式强调专业化、规范化和制度化，通过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管理规则来控制和协调组织的活动，强调对员工进行控制。管理的基本任务是建立秩序，缺乏灵活性。这种过于刚性的管理，很容易扼杀好的创新意识，也难以应对创新过程中的种种突发情况。
3.项目管理范式的探索
在强调创新性的知识经济下，项目已经成为企业发展的关键，它所带来的利益要远远大于日常运营。很多创新性的活动都是以项目形式出现的，具有项目的特征。如目的性，每项创新都有特定的目的，为了实现特定的目标；独特性，每项创新都是有独特之处，否则就不能称之为创新；一次性，每项创新都是有始有终的，而不是不断重复、周而复始的；风险性，每项创新伴随一定的风险。所以必须积极引入项目管理范式，推动知识经济的发展。 本文转自项目管理者联盟
由于PERT和CPM网络计划技术的出现，20世纪50年代项目管理开始形成了一门的学科（Engwall 1992）。到了60年代，随着对项目组织结构（矩阵）和领导方式变革的研究，项目管理开始涉及组织理论、人力资源管理等内容。此后，其内容逐渐扩充，形成了包括项目工作中用到的不同理论、方法和技术的集合。通过对于项目的创新性和创造性的研究，一个截然不同的学术领域被创造出来，形成了项目管理范式。所有这些理论和实践都基于一个共同的前提：项目是一个独特的目标。
对于项目管理范式阐述最为全面的是不同版本的项目管理知识体系。随着项目管理研究的深入，世界上很多国家对项目管理研究文献的不断梳理和总结，形成了自己的项目管理知识体系。例如，美国项目管理学会（Project Management Institute，简称PMI）开发的项目管理知识体系指南（PMBOK，Guide to the Project Management Body of Knowledge)；欧洲国际项目管理协会（International Project Management Association，简称IPMA）的项目管理能力基础(ICB，IPMA Competence Baseline)；英国、荷兰、德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也都有自己的项目管理知识体系。我国也在2001年开发出了自己的项目管理知识体系——《中国项目管理知识体系和资格认证标准》。这些知识体系从不同角度给出了项目管理的概念框架。如PMBOK中最基本的假设是项目管理的知识适合所有行业的所有的项目。也许建设项目与组织创新项目在产出和知识需求方面有所区别，但是项目计划和实施等过程都是相似的。该知识体系还将项目过程中需要管理的事务分为九大知识领域：项目范围管理、项目进度管理、项目质量管理、项目成本管理、项目沟通管理、项目采购管理、项目人力资源管理和项目集成管理。并详细介绍了每个知识领域的内容、工具、方法以及工作的过程等。【1】 项目管理者联盟，项目管理问题。
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是靠各种创新活动和结果去体现的，创新活动必须靠项目管理去推进和实现的。目前阻碍创新的主要瓶颈是创新活动和过程的管理问题。我国的多数企业和组织至今仍然缺乏现代项目管理的观念，多数人仍在使用传统的管理方法去管理具有一次性和独特性的创新活动。对于创新活动管理方法的错误导致了大量的创新活动的失败和无效与低效，最终严重制约了创新活动的开展。运用项目管理范式去管理各种创新活动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根本出路之一。项目管理范式是用来管理一次性和独特性任务的管理技术和方法和理论的集合，可以保障各种创新活动的成功。具体而言，项目管理范式可以从四个方面提高企业乃至社会的创新能力。
第一、实现创新资源的最大化动员与合理配置 项目管理者联盟文章，深入探讨。
本文转自项目管理者联盟
任何创新活动，都需要有大量的创新资源投入。这种资源投入不仅包括科技创新资源，也包括经济和社会的创新资源。一般来讲，发展中国家都存在创新资源不足问题。但过去人们往往只关注科技创新资源不足问题，事实上社会创新资源的缺乏更为严重。因此如何把社会各方面的创?伦试闯浞掷闷鹄矗窃銮看葱履芰λ匦璧囊桓銮疤崽跫８菹执钅抗芾碇械淖试磁渲霉芾淼睦砺酆头椒ǎ梢钥蒲А⒂行У爻浞掷煤秃侠砼渲酶髦肿试矗凶灾鞔葱隆?
第二、强化创新过程的系统集成性
当创新活动只发生在个别部门、个别层面时，其连接性差，其创新的成效也难以显现出来。利用现代项目管理中集成管理的知识可以增强创新的连接性和整体性，提高创新有效性和效率。首先，项目集成管理可以加强自主创新过程的系统性和继承性。通过创新过程的网络化，在所有行为主体积极参与创新过程的基础上发挥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功能，打破创新活动的边界限制，使跨部门、跨行业、跨专业、跨领域的联合创新或协同创新成为可能，为创新提供广泛的社会基础。同时，项目集成管理还能够激发多元化行为主体从事创新活动的主动性、积极性，使整个社会的创新活动保持一定的密集度，从而为系统性整合创造条件。再次，项目集成管理还可以构建创新过程的互动化模式，增大不同创新活动之间的连接性，促使其产生连锁性效应。
第三、增强创新的灵活性
创新主要是为适应多变的市场需求、经济社会等不确定性的环境，因此明确的目标、固定的规范和成熟的稳定条件等均是不存在的，这就要求创新活动具有更多的灵活性。项目管理应用于不确定性和开发性环境下的管理方法和理念，它能够通过各种先进的技术和方法，迅速明确技术和市场状况的变化，制定出相应的有效变更，以实现创新的灵活性。
第四、降低创新的风险性
创新往往伴随很大的风险甚至失败。根据对技术创新项目的大量统计分析，创新失败的风险概率高达70%以上。在对创新进行管理的过程中，必须重视风险管理，并将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作为一个动态的培育过程，逐步降低过程中的风险。在这个动态过程中，运用项目风险管理中的风险识别、风险度量、风险应对以及风险控制等方法可以有效降低自主创新的风险，提高创新的成功几率。
4.传统管理范式与项目管理范式的比较与结合
4.1传统管理范式与项目管理范式的比较
对传统管理范式与项目管理范式进行比较，我们发现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具体表现为：
第一、两种理论所依据的产业基础不同
传统管理的产业基础是传统的制造业。本世纪70年 代，制造业约占一个工业化国家国民生产总值(GNP)的30%—50%。此时的管理主要是以制造业效率(生产效率)为中心。项目管理则以知识创新产业如信息或高技术产业为基础。
第二、研究的对象不同 本文转自项目管理者联盟
传统的管理理论是以现有的持续经营的活动为研究对象；而项目管理理论则是以不同层次的创新性活动为研究对象。 项目管理者联盟文章，深入探讨。
第三、管理思想不同 本文转自项目管理者联盟
传统管理范式是反应性的管理，强调专业化、规范化和制度化，通过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管理规则来控制和协调组织的活动，管理的基本任务是建立秩序。项目管理范式更需要具有超前性，能在竞争对手之前采取行动，强调快响应、柔性化。其基本任务是应付变革、适应环境和改造环境，调多样化、 员工的相互协调和自我控制，突出的是整个管理系统的“合作”和“协调”的观念。
第四、组织结构不同
传统管理范式构建的是传统的稳定—机械式层次结构，其权力主要来源于职位。这种等级式结构具有目标的单一性，它追求效率、稳定与连续性，属于命令—服从的工作方式。项目管理范式则构建的是以“团队”为核心的新型的“有机”结构，其权力主要来源于知识与专业特长等个人影响力。【9】
4.2项目管理范式与传统管理范式的结合 项目管理者联盟文章，深入探讨。
项目管理和传统管理都存在自身的优势和适用范围，可以将两者结合起来使用。将企业内价值创造的生命周期划分为：项目启动阶段、项目实施阶段和运营阶段。项目管理范式主要关注的是项目启动和项目实施两个阶段；而传统管理范式则主要关注运营阶段。在项目管理范式指导下，项目启动阶段将在现有的知识中提炼、发掘创新因素；在项目实施阶段将这些各种创新进行整合，付诸实践，最终转化为项目成果。在传统管理范式指导下，项目运营阶段使用和生产项目成果，并最终获取利润和增加财富。这样，项目管理范式与传统管理范式就在将创新转化为财富的过程中实现了完美的结合。
项目管理者联盟文章，深入探讨。
在整个生命周期中，各种活动所创造的价值与承担的风险都会随着时间递减。也就是说，虽然企业的财富和利润是在运营阶段实现的，但是为这些财富和利润的价值却主要来自于前期创新的积累，是项目启动和实施阶段的成果。如企业绝大部分的利润都来自于新产品的研发；一旦产品研制成功，生产过程只是进行简单机械的复制工作，其劳动附加值相对比较低。
结论
项目管理范式与传统管理范式各有侧重点，前者关注于创新性活动转化为成果的过程，而后者则关注于长期的控制需要。如果项目管理职能与传统管理结合得好，企业则既实现了创新向成果的转化，又实现了财富的增加，能够取得短期效率与长期效果的结合。本文不是要将传统管理改造成项目管理，而是将传统管理范式与现代项目管理范式结合起来，指导企业在新的经济形式下取得成功。
参考文献
[1] Project Management Institute Standard Committee，A guide To Project Management Body Of Knowledge[M]，2000 edition， PMI
[2] 蒋学伟，管理范式的三重演化[J]，企业改革与管理，2000年第5期 ，13－16
[3] 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M]，1980
[4] 柳卸林，管理范式的转变—从生产型到技术创新型[J]，中国软科学，1997，2，121－123
[5] 王伟光，李继祥知识管理:一种新的管理范式[J]，社会科学辑刊2000年第1期，48－52
[6] 肖峰，马文龙，浅论管理范式的转变[J]，社科纵横1998年第5期，54－55
[7] 许庆瑞，郑刚等，全面创新管理(TIM):企业创新管理的新趋势—基于海尔集团的案例研究[J]，科研管理，2003年第5期
[8] 张玉利，陈寒松，李乾文，创业管理与传统管理的差异与融合[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4年第26卷第5期，2－7
[9] 张方华，论我国企业管理范式的转换[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0年，第17卷第4期，13－14
